仁美鹿野子

尼古丁酒精十级依赖者|永远磕冷圈…

【贝尔×玛蒙】戒指

2022年了回头还是能磕到贝玛。

一些最近蹦到脑子里的奇奇怪怪片段,断断续续记录了下来,所以衔接的地方总感觉有些不够自然,故事也不够完整,倒像是个大纲,大家随意看看就好啦。

和原著设定有出入,玛蒙依然是男体,有微不可见的R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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戒指/BM

 


WRITTEN BY 野猫

ONLY FOR BM

 

 

 

印象里这是他们吵的最凶一次。

 

空气中有道弧线划过,他下意识地伸手去接,落在掌心里的是对面那个男人扔来的项链,吊坠是枚做旧的戒指,刻了一个小小的M,金属链条因为主人的长期佩戴而有一些褪色。

 

戒指上仍留有男人的余温,贝尔菲戈尔用指腹摩挲着上面深深浅浅的凹痕,第一次震惊出离愤怒,向来伶牙俐齿的王子,在这一刻竟然想不出该说句什么话来找回场子。

 

他盯着玛蒙那张瘦削又苍白的脸,也许过了有半分钟,意识轻飘飘的回归肉体,相处时间越久,越是知道彼此的最痛处,真正的伤口永远在看不见的地方,他终于开始后悔起刚才那句没过脑子的话,但他是王子,王子不会低头。

 

他看着那个男人,企望他可以如往常般说些什么,比如往他的户头上转两倍S级任务薪酬,这件事就可以一笔勾销之类的,或者操纵他最熟练的幻术,将周围一切幻化为炼狱,直截了当的表示愤怒也好,什么都行。

 

他们对视了又大概十秒,终于有人打破沉默。

  

“我走了。”

玛蒙拧开门锁,随后是一记不轻不响的关门声。

 


 

大约是两三个月前,最初也许是某一次餐桌上的话不投机,不是什么大事,再到后来,执行任务时的意见相左,连平常说话都演变为针锋相对。尽管每次争吵追根溯源都是由贝尔菲戈尔主动挑起,但他把这归结于是入夏了的原因,因为天气炎热,所以心情才会没来由的烦躁,一切顺理成章。

 

但他仍然是委屈的,他不明白那个人怎么不和以前一样那么好脾气了。

 

实际上,玛蒙并没有觉得自己哪里出了问题,密鲁菲奥雷的崛起速度超过所有人想象,自己身上的诅咒全面升级。在对彩虹七子的谈判邀请里,那个白发男人口吻郑重信誓旦旦,声音蛊惑仿佛恶魔低语,他说让我来替你们解除诅咒吧,这个世界从此你我各自一半,势均力敌。而玛蒙何尝不知道密鲁菲奥雷的实力,万事于他而言唾手可得,谈判不过是想让他们齐聚一堂,再一网打尽。

 

上次的七子会议上,里包恩难得地沉默了,对方势如破竹,根本无法抵抗,总部被袭便是最好证明。彭格列首领的日本故人相继失去联络,守护者们各地奔波,不眠不休,依附彭格列生存的家族要么倒戈要么惨遭灭门,破坏与伤亡资料遍及世界各地,厚厚一叠,惨不忍睹,黑色的字体像能渗出血。谈判是陷阱,但同意谈判,便可获得一两周的休憩时间,这时间不长,却足以让彭格列安排战事,集中力量以备不时之需。

 

他实在没有精力像以前一样管那个笨蛋王子。

 

贝尔菲戈尔对这一切毫不知情,早些时候他也问过玛蒙,密鲁菲奥雷那边怎么了,最近你们阿尔克巴雷诺见面的次数都快赶上过去十年的总和,但都被玛蒙一一搪塞过去,他便也不再追问,两人之间的相处向来坦诚,更何况玛蒙还是世界第一的幻术师。

 

瓦利安有一天的晚餐只有斯库瓦罗和玛蒙两个人,气氛有些沉默,银色头发的作战队长难得疑惑地问他为什么不说实话,玛蒙无所谓地喝了口草莓牛奶,说道,嘛,和他说了又有什么用呢。你看连里包恩不也一直瞒着他那个学生吗。斯库瓦罗想张嘴说些什么,只见玛蒙摇了摇头,说了句吃完了,起身走进黑夜里。

 

 

这次见面是因为交接文件。密鲁菲奥雷和彭格列的关系就像他们两人之间一样剑拔弩张到了极点,只需要一点火星便能演变为一场爆炸。

 

“你这个怪物。”

火星被点燃了。

 

玛蒙的游离的思绪被拉回来,他有些发怔,换做以往听到这句话,他俩现在必定已经开打一场从此不再做情人,毕竟谁也杀不了对方,而这次呢,玛蒙竟恍惚间忘了吵架的缘由。

 

他盯着眼前这个人,褪去稚气后的脸上,线条愈加分明,是女孩们都喜欢样子,不变的倒是那永远遮盖眼睛的头发,和有时候听起来讨厌的笑声。他们竟然认识这么久了啊,有十年了吗,好像不止,并肩一同站在里世界的腥风血雨里,十五年了吧,是哪一年的瓦利安年会上,喝多了酒抱着自己,说希望瓦利安年年都这么热闹,我们年年都看BOSS和长毛队长打架呢,原来这个整天自称王子的麻烦小孩,早就长成瓦利安独当一面的岚守了啊,他的手指纤长有力,骨节分明,小刀像蝴蝶般随时翩跹在他指尖,他战斗的时候就像是舞台中央最耀眼的魔术师。

 

火星转瞬消失在黑暗里。


 

他没说话,只是解开一直挂在脖子上的项链,扔给他,这位瓦利安历史上最年轻的岚守,他多年的搭档,他的情人。

然后转过身推开了门。

 

 

玛蒙当然明白自己刚才的举动意味着什么,他的悲观是骨子里,无论是被叫做毒蛇的从前还是现在,两天前收到里包恩传来的消息时,他便把这次见面当做道别,里世界没有缱绻煽情,但事情发展到今天这样的情形也着实在他意料之外,好在不算坏。起码他清楚的明白,这次争吵史无前例,贝尔菲戈尔起码会在很长一段时间里赌气式的不闻不问他的消息,想到这里玛蒙的嘴角甚至忍不住上扬了些,那么在最终的结果到来前,贝尔菲戈尔就不会担心他,否则他就算是违逆整个瓦利安,整个彭格列的命令也会陪着一起去。就像里包恩的那个年轻学生一样,那个人甚至还是彭格列新一代的首领。

 

 

项链是和贝尔菲戈尔在中国执行任务时买的,很多年前的事了,久到他们还没开始正式交往。那是一座南方的城市,七八月的天气酷热难当,突如其来的暴雨伴随雷鸣一场接着一场,玛蒙罕见的头疼起来,吃了药后只觉得更加昏沉,四肢酸软无力,他不觉得是什么大事,和战场上受的伤完全比不了,但贝尔菲戈尔却执意让他待在酒店,尽管嘴上说的是,带上你这个病号王子可不想分精力照顾你。

 

那时候的贝尔菲戈尔刚成为瓦利安的岚守不久,却早在里世界打响了名号,这次的行动也不算难,他们不过是赶来收个尾,玛蒙自知拗不过他,便也随他去了。

 

和彭格列方面交接完手续,回来的路上却突然下了大雨,王子不会有出门带伞的习惯,只能仓促跑进一家路边的小店避雨,等进去之后才发觉是花店,兼卖一些精巧别致的手工艺品,店主是个可爱的女孩,全然忽视他身上生人勿进的气息,开始用英语热情地介绍着什么。然后贝尔菲戈尔从这个女孩的念念叨叨里,知道了今天是中国的七夕节,大家都会给重要的人送上玫瑰花和礼物,对中国人来说是个很重要的节日。

 

他想了想,便挑了束包好的玫瑰,窗外的雨仍未停止,他把玩了把玩橱窗里的戒指,正好看到有一只刻着一个小小的M,女孩叽叽喳喳地说这是去年从弗莱堡的集市上淘到的,听说戴上它还有保佑平安的效果呢。

 

他打断了女孩的絮絮叨叨,听了只觉得好笑,黑手党的世界哪有平安,更何况还是在暗杀部队瓦利安,上礼拜被划破的伤口终于开始结痂,包扎伤口的技巧与受伤次数成正比,愈加熟练,几次的死里逃生,子弹擦着耳边碎发堪堪而过,他从弑兄杀父的那一刻起便明白,只有绝对实力才是里世界生存的绝对法则。

 

雨停了,贝尔菲戈尔拿着玫瑰推开门,外套的口袋里装了一个黑色盒子。他在结账时还是将那枚戒指拿了过来,拜托女孩串成项链,尽管王子不想承认,也永远不会承认,其实在听到“平安”两个字的时候,他在内心深处希望那句话是真的。

 

 

玛蒙醒来的时候天黑了,好像刚下过暴雨,淅淅沥沥的雨滴落在窗上,蜿蜒滑落,反射着路灯的光,头疼是好些了,但仍旧昏沉乏力,他想知道是几点,下意识喊了声贝尔,空荡的房间无人回应,才迷迷糊糊想起那个人还没回来。

 

他在被子里又窝了一会,在枕头底下找到手机,是晚上九点了,床头柜的玻璃杯里有水,已经凉了,他喝了一口,好像听见屋外的花园小径传来轻微脚步声,隐隐约约,听不分明,他屏住呼吸,靛青色的光雾在手中凝聚。

 

门锁传来咔哒咔哒的声响,是贝尔菲戈尔回来了,他进了门,放下手中杂物,在玄关处换了鞋,抬眼看见玛蒙靠着枕头坐在床上,这才摁开灯,笑着问,终于睡醒了啊,小蒙叮。

 

柔和的暖光在屋内亮起,玛蒙正想回答,却发现贝尔菲戈尔的手中握着束花,就用丝带那么简单地系着,是开的正热烈的红色玫瑰,花瓣沾了雨水,倒显得更加娇嫩,想说的话到口边便咽下了,转而问道,这是怎么了。

 

啊,路边等雨停的时候买的,听中国人说,今天是他们的七夕节,说是要给对方送花和礼物,也不知道是庆祝什么,但是听说对他们挺重要的,王子实在闲得无聊,就给你买了咯,嘻嘻嘻。

 

空气中有道弧线划过,玛蒙下意识伸手去接,落在掌心里的是那个黑色小盒子,打开里面是条项链,吊坠是枚刻了个小小的M的做旧戒指,金属链条一看就是刚配上去的,崭新到泛着微弱银光。

 

 

付钱的时候刚好看到,就一起买来送你了,要是不喜欢的话,王子会生气的哦。

于是他便真的一直戴了这么多年。

 

 

贝尔菲戈尔有点想念玛蒙了,今天是他被派来这个破地方的第二十天,单独执行任务的次数不多,他固执追求战斗技术的华丽,喜欢欣赏猎物掉入陷阱时绝望丑陋的模样,更习惯有人在他大肆屠戮时不温不火的在他身边或挖苦或赞赏两句,然后他就会转过头,和这个小婴儿拌两句嘴。

 

他们自从上次闹翻后就再没见过面了,有两个月了吧,这么久的冷战还是头一回,唯一听到对方的消息还是出发前几天在瓦里安与彭格列的高层会议上,贝尔菲戈尔听说他正和其余的彩虹之子要参加一项绝密会议,各种细节一概带过,与外界的通讯亦不被允许。

 

贝尔菲戈尔这次来的镇子靠近日本京都,前两天吃饭时看见店主家的女儿在叠川崎玫瑰,等上菜时看了两眼,这样简单的东西,王子都不需要学。

 

再加上十倍的S级任务酬金,应该差不多了吧。

 

 

贝尔菲戈尔躺在沙发上,右手拇指摩挲着那枚刻着M的小小戒指。天气已然是深冬,屋外飘着雪花,星星点点,房间里的暖气吹的人昏昏欲睡,他沉沉想道。

 


他还不知道他再也见不到玛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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