仁美鹿野子

尼古丁酒精十级依赖者|永远磕冷圈…

【贝尔×玛蒙】烟

当做前面那篇的后续也可以 同样是意识流短打

(前面那篇可以戳我头像找一找哈哈)

可能有点OOC 但是我心里 贝尔如果知道玛蒙死了 应该就是这样死要面子不承认 背地里自己熬

玛蒙男体设定 诅咒那块是自己私心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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烟/BM

 

 

WRITTEN BY 野猫

ONLY FOR BM

 

 

 

 

他们在撒丁岛,一个叫奥罗赛的沿海小镇。是冬天,意大利的温和多雨并不妨碍它在清晨时分依旧寒冷,地上湿漉漉的,海风吹来带走连夜未眠的困倦,贝尔菲戈尔拢了拢作战队服,低头在温暖的衣领间呵了口气,他抬起酸胀的眼望向这一片冬景。

 

 

任谁也不想主动走进这样一个凌晨,贝尔菲戈尔也不想。

可他需要一包烟,在这个时候,烟对他来说比什么都重要。

 

 

 

>>

贝尔菲戈尔走在出门买烟的路上。他又一宿没睡,任务结束就是凌晨两点,全面警戒的彭格列他还是头一回见,密鲁菲奥雷的势力越加膨胀,任务书如雪花,斯库瓦罗大声嚷嚷的扔给他一份标着A的,催促着他和弗兰快去快回。

 

 

相比这位后辈,他倒是没太多怨言,开膛王子对杀戮当然永不厌倦,只是在拿下任务书时会下意识的核算核算性价比,糟糕的臭毛病在非常时期也没被改正,想来这些都拜那人所赐,毕竟尊贵的王子才不在乎这个呢。

 

 

弗兰没进来前,整个瓦利安甚至连XANXNS在内都未曾太多提起前雾守的事,毕竟一句彩虹之子便能取代全部,玛蒙作为其中一员,这么称呼自然没有不妥,只是会议上偶尔的气氛微妙总还是不能完全避免,所有人的目光或多或少朝自己瞥来,这种时候该说什么,贝尔菲戈尔连脑子都不用想,用笑声就能不着痕迹的掩盖过去,是一如往常的,略带嘲讽的笑。

 

 

只是他开始抽烟了。特别是深夜,任务往往刚结束,回到房间陷进沙发里,他就一根接着一根,烟灰缸里堆出一座雪积似的小山,空瘪的烟盒在房间角落随处可见。刚开始没人管他,只有新来的搭档面无表情的说着“前辈,你的烟钱可不从瓦利安的经费里出哦”,到后来变本加厉,连斯库瓦罗也忍受不了,训斥完他能不能别一身烟味像什么样子后,又轻轻加了句,“何必呢”。

 

 

 

何必呢。

 

 

他想起了玛蒙的葬礼。

 

 

听闻死讯的时候贝尔菲戈尔表现得比谁都淡然,但惊愕是直抵心尖的,夜深时候才慢慢扩散,进而演化成类似于难过、悲伤的负面情绪,他不知道怎么形容,毕竟鲜少体会,他仍睡在玛蒙的房间,也可以说是自己的,他赖在这睡了好多年,衣柜里的衣服两人混着放的,洗手间里的瓶瓶罐罐分不清谁买的,香水也是共用,空调遥控器扔在床的左边,壁灯的开关一伸手就能准确摁下。

 
太多年了,也许这更应该叫做玛蒙和贝尔菲戈尔的房间。他们之间的这些小事瓦利安的其他几位守护者都知道,就连列维都下意识的小心翼翼,就更不用说路斯利安了,瓦利安的餐桌上玛蒙那套小一份的餐具仍旧日日摆着,杯里盛满草莓牛奶,仿佛这位雾守的缺席,只是不小心睡过了头。

 

 

 

葬礼放在听闻死讯后的第五天,瓦里安所有成员必须参加,贝尔菲戈尔从衣柜里拿出那身许久未穿的西装,虽然依旧挺括但早已印上一股樟脑丸的气味,猛吸进一口,时光就轰然倒退,他想起上次穿它应该还是初春,和玛蒙搭档的一次任务,伪装成上流人士赴宴,刺探同盟家族的首领是否动了异心——是无数无数的行动里极其普通的一次,连那小家族首领拗口难念的姓氏如今都想不起来了。

 

 

 

王子的记性向来很差。
那个小豆丁也很快就会被忘记。

 

 

 

葬礼开始的时候灰蒙蒙的下起小雨,黑手党的葬礼没办法用真实的相片,就连姓名也是假的,照片上的那个男人不知道是谁,和玛蒙唯一相同的是一样清瘦,嘴角微微露着笑意。有很多个深夜,他见过那个男人被诅咒前的样子,即便这种形态不能维持很久,对他来说也已足够。

                                                 

 

他觉得有些好笑,眼泪自然是流不出来,他出了会神,想起玛蒙从浴室出来,靛青色的发尾仍滴着水,白色的浴巾当睡袍半裹着,露出白皙的脖颈,也是这样清瘦,那时他躺在床上,喝了口拿在手里的那人的牛奶,轻轻叫了声豆丁。

 

 

 

思绪到这里戛然而止,然后他将手上那只百合放在墓前。

这是玛蒙墓前的第三只花,在Boss和作战队长斯库瓦罗的后面。

 

 

 

葬礼结束的很快,他一个人撑着黑伞漫无目的,却并不想回去,街上的行人也是三三两两。西西里即将入冬了,也许这场雨便是讯号,他突然打了个寒颤,莫名的有些难过。抬眼瞧见前面有家便利店亮着温暖的橙光,他走进去,买了一包烟。

 

他第一次依靠抽烟来释放压力。

 

 

 

一开始他只在晚上抽,在玛蒙死后他开始整夜整夜的做噩梦,一个晚上就能将过去的十几年复习一遍。有时候是第一次见面,自己刚进瓦里安,白色衬衫上满是泥土和血渍,他向前一步,对着那个小婴儿行了一礼;有时候梦见他们在日本,倒不是指环战时的血雨腥风,反而是伪装成国中生那次,和京子逛街很开心,山本家的寿司真好吃;有时候又梦见瓦利安哪一年的年会,大家都喝的多了,路斯利安说希望瓦利安年年都好都这么热闹,他抱着那个小蒙丁倒在沙发里接了一句,那我跟玛蒙就年年一起看着boss和长毛队长打架。

 

 

他也梦见那一个个深夜。玛蒙偶尔解脱诅咒,恢复原先成人的形态,只是依旧瘦小,比自己矮了快一个头,他从浴室出来,只穿了一件黑色睡袍,坐在床上擦拭尚未全干的头发,贝尔菲戈尔拿开他手中的毛巾,将头埋进这个男人靛青色的头发里,蹭上一脸水渍也不在乎,他轻轻啃咬玛蒙的耳垂,然后对方的手向后抚上自己的肩,转过头来换上了唇。

 

 

……

 

 

只是每次梦境的最后都是玛蒙死了。

 

他对玛蒙的死亡无法理解,在场的彩虹之子中他是最有希望逃跑的,雾属性的术士天生难被控制,他却将所有力气让范塔兹玛离开,唯一的信息还是带给所有人的,给整个瓦利安,整个彭格列。

 

 

这种时候倒是一副大义凛然的样子。

真是死要面子的臭小鬼。

 

 

 

再然后他清醒过来,为自己点上一支烟。烟草苦涩的味道深入喉管进入胸腔,再近乎颤抖般的从肺里吐出一口,玛蒙离开不过一两个月,此时此刻竟已然觉得是上辈子与他相识,那些往事脱开梦境,再一件一件回首看去,就像隔了一面蒙灰的镜子,一层灰吹不去抹不掉,烟尘落尽鼻腔里让他难受得只想咳嗽。

 

 

于是他几乎把烟草当作空气一样用着。

 

 

 

 

所幸没走多久便看见一家24h的便利店,这在意大利算是难得,他推门进去,随手拿了两包Winston,结账的时候那位店员随口问了句,要不要打杯牛奶,外面天冷。

 

 

“那打一杯吧。”

 

“好的呢,要不要尝尝刚出的这款,草莓的,可甜了。”店员小姑娘笑意盈盈的看着他。

 

他想了一想,点了下头。

 

 

 

贝尔菲戈尔捧着那杯草莓牛奶再度走进外头的冷风里。草莓的味道齁甜齁甜,混合了原先口腔里苦涩的烟草味道,他想不通那个小鬼怎么偏爱这个,但是几口下肚,确实是比刚才温暖了一些。

 

 

他想起弗兰,有天夜里难得过来管他,自己的小刀狠狠戳进对方的青蛙头里那人都没反应,他给他拿了杯草莓牛奶。

 

 

 

“前辈,要是心里苦的话,不如多喝点甜的。”

 

“臭青蛙别管王子哦。”

 

“ME只是觉得你身上总一股烟味的让人闻了难受,何必呢。”

 

 

 

何必呢。

又是同样一句。

 

 

今天距离彩虹之子全体阵亡正好三个月,距离彭格列十代首领去世已一月有余,情事已是过去式,新人的到来替上那个位置成为自己新的搭档,瓦利安餐桌上的小小餐具被收好放进盒子,优秀的暗杀部队不会因为谁的缺席停止运转,他从始至终没掉过一滴眼泪,他自以为谁都没看出来其实所有人都心知肚明。

 

 

贝尔菲戈尔从来不会承认自己对玛蒙的依赖远超过烟草,他说玛蒙就是个死要面子的小鬼可他其实比谁都死要面子。

 

只是手中这杯草莓味的牛奶,终于让自己才明白,那些不想记得的是仍还记得,玛蒙的遗物除了守护者最终会逐渐淡去的记忆,只有贝尔和玛蒙的房间和贝尔菲戈尔这个人。

 

 

 

他确实是想念玛蒙。

并且无法忘记。

 

 

 

他喝完杯里的最后一点,将它随手扔进路边的垃圾桶里,向着来时的路慢慢往回走,风依旧凛冽,只是天光已大亮了,他从烟盒里抖出一根烟。

 

-F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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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该…不算刀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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