仁美鹿野子

尼古丁酒精十级依赖者|永远磕冷圈…

【迪云】蝴蝶 9-10

今天更的写的很顺 也没怎么重改 可是后面却不知道怎么写 反而把结尾那块写完了 转眼间都一半多啦 预计再更2次就能结束辽X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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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罗马里奥很担心迪诺。

因为加百罗涅家族现在有些内忧外患。

 

 

内忧是指加百罗涅的九代首领也就是迪诺的父亲,前段时间积劳成疾因病倒下,外患则是原先合作数十年之久的同盟家族趁此间隙,撕毁条约突然倒戈,原本亲密的合作伙伴一夜之间反目成仇,致使加百罗涅财政不济,元气大伤,树倒猢狲散,不少部下竟公然叛变,历经百年而不倒的黑手党大家族,倏忽之间立于风暴之中,风雨飘摇。 

 

迪诺的哥哥——也就是加百罗涅的准下任首领,几天前率心腹前往原同盟家族谈判,至今未归,一时之间里世界中谣言四起,人心惶惶。 

 

 

 

罗马里奥从二十多岁起,便受九代首领委托,负责看管这位小少爷,护他周全,看着迪诺一点点长大。他小时候便不如自家兄长聪明,无论是成绩还是体能,又做什么事情都慢一拍,除了讨人喜欢,阳光善良以外毫无优点,这样的人注定不能成为一位优秀的黑手党首领。

 

但接受严格的黑手党训练总还是逃不掉的,又被里包恩安排,跟斯库瓦罗编在一组,那个银白色头发的剑客,简直就是一位天生嗜血的杀手,迪诺的身上不知受过几处伤,也忘了淌过多少血。总之好活歹活的也算是熬过了自己悲惨的少年时代,几年下来竟也有模有样,用的一手好鞭,一般人亦不是对手,尽管跟他耀眼的哥哥还是完全不能比。 

 

好在迪诺从小就不愿做什么黑手党的首领,母亲又心疼他,家族继承反正后继有人,家大业大又是太平年代,就随着他闹去,迪诺听闻只差喜极而泣,当下买了机票逃也似的离开西西里岛,快乐的去过普通人的生活。 

 

 

 

可谁知变天了。 

 

 

 

罗马里奥接到通知是迪诺哥哥毫无音讯的第四天,加百罗涅家族全面警戒,迪诺母亲忍着悲恸主持大局,电话是是她亲自打的,听得出声音十分疲惫,她怕迪诺担心,让罗马里奥转述,要求迪诺立马回家。

 

 

彼时迪诺正在家中做晚餐,今天的菜单是意大利红酱面,两人在家窝了一天,家里的蔬菜肉类都吃完了也没来得及买,打算简单应付,正烧好准备出锅了,想着给恭弥那份得偷偷装多些,还没等他摆好盘,便听见一阵敲门,他想着该是哪个走错楼的人吧,这个点哪会来客人呢,幸好敲的是自己这边的门,不然这个认错楼的倒霉蛋铁定会被恭弥给吓一顿,想了想竟不自觉的笑出声。 

 

 

然而一开门他却看见了罗马里奥的脸。

罗马里奥的脸色不太好,迪诺心里一紧,八成就是自家出事了。

 

 

他让罗马里奥稍等,脱下围裙去里屋捎了件外套,再敲敲恭弥的门喊道“酒吧老板刚托人来说有急事哦,晚饭烧好了在我房间的餐桌上,恭弥赶紧趁热过来吃了。” 

 

 

 

他们驱车前往加百罗涅家在佛罗伦萨的府邸,黑手党的宅邸自是不能置于喧嚣之处,汽车驶过蜿蜒山路,天色越来越沉,没有人开口说话,一路上是压抑得要死的沉默。罗马里奥只说电话是你母亲打来的,家族出现了很大的变故,具体那边已经派人过来了等下会跟你明说。顿了顿又轻轻加了一句,可能你马上就要起身回家了,迪诺。

 

 

车停下,早有人在等候,几个穿着正装的男子为他们开门,一路指引,这里的会议室长久不用,又是深秋时节,更显苍凉冷凄。几份报告交到迪诺手中,他粗粗翻阅,为首的那位将当前形势大致说明,财政情况、还在进行着的贸易、叛变人数、损失惨重的部门、仍愿交好给予帮助的家族,一一道来。

 

 

随后这位队长面露哀戚之色,望向迪诺,轻声说道,“准十代首领已经失联四天,那边至今尚未答复,很有可能是回不来了。夫人正在主持大局,虽稍稍稳定局势,但在昨日,人却突然晕倒,好在已无大碍。”

 

 

 

他面色凝重,跟几小时前判若两人,他冷静,不乱阵脚,脸上没有一丝表情,只是在听闻哥哥与母亲的讯息时,久久的垂下眼眸,再抬头时又恢复到原先的样子,一瞬之间罗马里奥好像在迪诺身上看见九代首领的影子,他不禁感慨,这个以前训练时总哭鼻子,一看到斯库瓦罗就笑着连声讨饶的小儿子,不知不觉也长大了。

 

 

只是罗马里奥没看见,他的双手却一直紧握,指甲深深戳进肉里,掌心沁出丝丝汗水,他内心的惶恐,其实如洪水般泛滥,也许再多一点,就将被击垮。 

 

 

 

 

10

迪诺走的时候,云雀恭弥正在侍弄窗台外的花,是深秋了,多半已经枯萎,留下来几朵还未败的,叶子也泛黄了,肯定是挨不到冬天了。迪诺喊他的时候他没应,半分钟后,他看见一个三四十岁的男人为迪诺打开车门,再然后几辆黑色轿车很快的往北驶远。

 

 

他知道迪诺有事瞒他,但是对方不讲,他也不愿刨根问底,云雀恭弥的性格一直如此,更何况两人也从未在明面上确定过关系。他所知道的是在他们熟络以后,有次迪诺谈起家事,说自己家做的是烟草生意,做的还挺大,至少能供自己一辈子衣食无忧,不为生计发愁,只是自己兴趣不在那,上面又有哥哥顶着,家里便随了他去,专心学自己的调酒。 

 

 

 

云雀恭弥找到钥匙,打开迪诺那边的门,意大利红酱面已经装好了盘,置于餐桌上,尚氤氲着热气。他看了看锅,还有大半,那个人果然没来得及吃饭。

 

 

他吃完,想了想还是把盘子洗了,再将厨房稍微收拾了一下,今晚就不去那喝一杯了吧,毕竟这样径直将谎言戳穿多少会让彼此关系变得难堪。他点燃一根烟,靠着墙壁,屋里没有开灯,窗外的夕阳落了,阴暗暗的什么都看不清楚,只有吸入尼古丁时忽明忽暗的烟头,是此时此刻唯一的光源。

 

 

 

但他还是出门了,他想起他在日本的代理人草壁之前打来电话,说是日本那边想出版一册他的画集,让他寄些最近的画过去,以及作画用的油彩用光了几色,铝管被捏得扁扁但再挤不出一点,顺便,纸也再买一摞吧。

 

 

云雀恭弥拎着画材从商店走出来时,佛罗伦萨毫无征兆的下起了雨,冷冷清清的,大约是入冬的讯号,转眼间1997年即将尾声。尽管下着雨,街上仍有个孩子拉着母亲的手,眼睛死死盯着橱窗里的小汽车挪不开脚,他突然想起迪诺,那人好像前几天也兴致勃勃的说要去把整个百货公司的圣诞装饰物全部搬来,在家好好过个节。

 

 

虽然画材不大好拿但总归不重,他用左手拢了拢外套,撑开刚刚顺手买的伞,走入雨中。 

 

 

 

然后他在快到家的时候发现门口好像蹲着一个身影。

走近一看原来是迪诺。

 

 

他就那样简简单单蹲在那里,不知道有多久了,没有撑伞,更不在乎越下越大的雨,外套不知被扔到哪,衬衫早已被雨淋透,肌肉的线条隐约露出来,随着身体的微颤张弛,前额的发湿嗒嗒的垂下来,遮住了鸢色的双眼,他的脸埋在阴影里,看不清表情。但云雀恭弥还是感觉到了类似于狼狈、落寞、低沉、绝望之类的情感,这是他从未在迪诺身上感受到过的。 

 

 

他站在离迪诺几步远的地方,平静地看着那个男人的脊背被雨水冲出一条白亮的线,同样也没有疑问、怀疑、惊讶之类的词语出现在云雀恭弥脸上。 

 

 

最后他想了想,决定无视迪诺直达目的地,当他准备踏进门时,当事人终于开了口。

 

 

“我饿了,恭弥。”

 

 

“你的晚饭在锅里,我没扔。”

居然是这样一句无关紧要的话,谁让你不吃晚饭?

 

 

“那个都冷了。”

 

 

“我没有义务填饱你的肚子。” 

 

 

“喂喂喂恭弥,我们好歹认识了这么久还是邻居,你别这么绝情嘛。”

迪诺抬起头,撩开前额的发,不断有雨水滴落下来,让他有些睁不开眼。

 

 

他们对视了大概十秒,谁也没说话,然后云雀恭弥突然一把扯住他的衬衫领子,将迪诺从地上拽起来。 

 

 

 

“发生什么事了?”

冷冷的声线里听不出感情起伏。

 

 

“我饿了。”

 

“说。”

 

“就是酒吧里有事嘛,被拉过去了。”

 

“你说不说?” 

 

“对不起,恭弥……我不想说。”

他勾起苍白的嘴唇笑了笑。

 

 

 

果然,云雀恭弥捡到了一个大麻烦,早知道刚刚就应该直接进楼当作视而不见,可是冷漠如他也就是做不到不回头,但一直以来都是对方无条件的包容自己,现在轮到自己了,他实在拿迪诺没辙。 

 

抓着迪诺手腕的手仍没松开,云雀恭弥看着眼前这个湿漉漉的、像只丧家金毛的男人,用命令一样的口吻说道,“那去我家。” 

 

没想到对方却反握住他的,力道还出奇的大。

 

 

“先等一下。”

 

“我没那个耐心。”

云雀恭弥的好脾气都快磨光了,要不是另只手还提着画材打着伞,他甚至想把对方打晕了再直接拖进去。

 

 

 

“嘘……”迪诺把右手食指放在靠近云雀恭弥嘴唇的地方,“就一下子,你闭上眼。” 

 

 

虽然心里有千百个不愿意,但谁让现在受制于人,一只手拿满东西,另一只则被死死抓住,而且那个家伙今天实在是一反常态,云雀恭弥只好暂时听从他的话,把眼睛闭上。 

 

 

 

没过一会儿,迪诺移开手指。 

他换上了嘴唇。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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